当前要闻:“替我……活下去”[空荧]

2023-03-19 01:53:24 来源: 哔哩哔哩

失踪人口回归

独坐于山巅,荧将目光投向天边的流星,直直坠入无底的深海。她抬头,星空比印象中深邃了几分,然而她看到的只有无尽的绝望。

将兜帽取下,一条略显凌乱的粗辫子被风轻轻托起,与荧轻佻的身姿只显得不匀称。她从斗篷下取出一把精致的琴,轻轻捻动琴弦,琴声如泣如诉,悠悠飘向远方。

顺着他曾经的足迹,荧回到了蒙德。


(资料图)

一切都是原来的模样,千百年来永不停息的自由的风仍护佑着这片土地,骑士团勇士与流浪诗人平息龙灾的传奇指引着这片土地上的人民。

广场中央,一名少女在巴巴托斯的神像脚下踱步,手中的琴从未停下演奏,悠扬的乐声像无形的鸟儿一样伴她身边。

荧在神像正前方驻足,琴声随清风一道向四方扩散,引得过往的行人不觉向这边靠拢。

清风携着蓓蕾的芳香为她伴奏,讲述着一个被尘封的故事:无畏的少年踏遍山河,与飞龙竞逐,与巨鲸游戏,在幻土中为梦想而战斗,在梦乡里见证神明的新生。他以勇气为剑,以信念为骑,将笼罩的黑云斩断,而当他即将触及云巅时,他却将手一推,微笑着掉落,湮没在无垠的深海……

荧猛地将琴弦抓住往胸前一压,像要抓住什么一样,掌声和喝彩声将她拉回了现实。蓦然睁开双眼,看到的是逐渐散开的人群。再没有人能够读懂她或是她所讲述的故事,因为她已经是唯一的记录者。

一切的一切,都不过是这无尽长河中泛起的转瞬即逝的浪花。

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呢?或者说,已经不能用时间的概念来定义了。

提瓦特的夜从未像这般黑暗,群星,新月都消失了身影,空与荧再度踏上这起点的道路,而这也即将成为他们的终点。

“深渊的力量,真的能撼动天理吗?”

漂浮在两人中间的白色小精灵面色凝重,一向喜欢喜欢打趣玩闹的她在此时却紧绷着脸。

“这已经不是战斗了,而是一场豪赌。”荧按压住胸口,深渊的力量已经全部被她吸收,体内的能量正不安地涌动着,仿佛不等她将其释放出来,自己已经要被这股力量由内而外撕裂。“而且,不还有哥哥在这里吗?”

荧大步向前,把哥哥和他的旅伴留在身后。

在荧的视线之外,空与派蒙意味深重地互相对视一眼,坚定地点了点头。

“哥哥,趁现在还来得及,我们最后道个别吧。”

空跟上荧的步伐,荧却没有回头看他,只是自顾自地前进着,前进着。眼看时间已到,荧道明了最后的心愿。

“我一个人度过了这么长的岁月,而你还有那么多朋友,所有那些朋友们,他们都那么关心你,他们都在等着你回去。”

“我知道的。”

“所以,等这事结束之后,你一定要回去,陪他们度过更多美好的时光。”

“…………我会的,你也要一起,好吗?”

“如果有机会的话,我一定也会的。”荧深吸一口气,仿佛得到了释怀,“只可惜不存在这样的机会啊。”荧的后半句没有让空听见。

世界的王座之上,白色的巨大身影居高临下地看着到来的两人。

“愚钝之人,你们可知自己有多么不可理喻?”

“多说无益……派蒙!”

从刚才一直没有现身的派蒙却在这时候突然出现在空荧中间,娇小的身躯内猛然迸发出难以预计的力量。

“对不起了荧,但保护妹妹可是哥哥的责任啊。”

荧向派蒙伸出手,却发觉动作变得无比迟缓。「天理维系者」也察觉到了异样,无数漆黑的方块如利爪般向着空刺去。而空只是微笑着看着荧,并向她走去。

只是一瞬间,荧感觉全身突然失去了支撑的力量,空也已经从视野中央消失,而自己脚下,正踩着一段半透明的地脉枝茎。

一旁,空与天理的位置较先前发生了对调,现在是空掐着天理的颈脖,后者已经失去神明的威严,与那阶下的战俘无异。

“白痴……你以为自己是英雄吗?”

“我是罪人。”

金发少年面前的空间被一股黑雾强制撕裂,整个海端为之震颤,随天雷将夜空重新点亮,星空重新显现,只因「天理」已不复存在。

同时拥有两份最极端的力量,再加以来自地脉的支持,天理作为异己已被排除,现在只需要再留出一个空位。

空拖起沾血的剑转过身,踏着蹒跚的步伐,走向道路的边缘,那里是自己唯一的血亲,他举起剑锋,眼中闪烁着决意的光……

“排除异己……”

“哥哥……?”

眼见哥哥异常的表现,荧感到一丝不妙。即使身体的力量已被抽离至只能勉强支撑站立,荧依然将挣扎着将剑指向他。

空痛苦地将双眼紧闭,摆出蓄力冲刺的架势……

荧紧闭双眼,直直地将剑指向前方,一瞬间,一股冲撞感流过手臂,而疼痛却迟迟没有到来。荧以为是过程太快以至于自己还没有感受到痛苦,但随即传来的呻吟却让她心头一紧。

荧的瞳孔止不住地颤抖着,她看着眼前的哥哥,怎么也不会相信,自己已经把剑刺进他的身躯,而更加诡异的是,从他胸口流出的不是血液,而是虚无缥缈的黑雾。

荧松开剑柄,颤抖着后退,捂住口部才没有发出惊叫,极力支撑着发软的双腿才不至于倒下。

“没关系的,这样你就……”话音未落,空又咳了一声,同样没有一滴鲜血,而只有令人窒息的黑色烟雾。

时间所剩无几,空用尽全身力气移步向前,把一个将她从边缘推下,目送她消失在云海中央。漆黑的泪满溢,空还没发出一声哭泣,身体便已倒下,坍塌,化作黑雾散去,消失于世间。

“替我……活下去……”

当荧从沙滩上醒来,背部的疼痛感刺激她回忆着先前发生的一切,她知道一切真相,她也知道自己背负着怎样的责任。

「天理维系者」为什么不惜耗尽力量令自己沉睡也要将宫殿高筑于天空?因为她已知晓一切,地脉就是提瓦特,提瓦特就是地脉,提瓦特将一切连为一体,所有异类都是仇敌。看似荒谬,天空却是最可靠。她从来没有想过统治世界,她只是想躲避与整个世界为敌的命运,七神并不是操纵的铁链,而是阻挡的壁垒。

如今,入侵者天理已不复存在,空也作为提瓦特病灶的深渊一起消失,留下的空间已经足以容纳一个失去所有威胁的外来者——荧——尽管在荧本来的预想中,他们的位置应当是对调的。这并不是被拯救者对拯救者的报答,而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些许怜悯罢了。

“怎么会……不对,不应该是这样的……为什么要这样做?我的世界已经一无所有,可你的世界还有那么多……”

手臂传来的刺痛令荧注意到了扎在自己手臂上的黑色发卡,回想起哥哥和他的旅伴,默默下定了决心。

我知道我很短,但我还是会写后续的,在学校内卷了这么久,稍微氵一下,各位读者老爷应该可以理解吧。

_(´□`」 ∠)_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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